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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扯很久的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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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他,我們的理論跟另一個理論的衝突。 「你瞭解他們的理論嗎?」他說。 「我看過那篇論文,能看懂大多數的內容。」 「看懂?只因你看得懂,並不代表它是正確的。當你自己可以導出時,那時你才真的瞭解它,然後或許你會相信它。」 過了一會,他補充說,「當然,你可能發現它是瞎扯,我懷疑它根本是,因為在我看來,你們做的每一件事都很對。」 「但那理論已經存在十五年了。」我說。 「好,」他說,「所以它不只瞎扯,還瞎扯很久了。」 ~~李奧納多‧曼羅迪諾《費曼的彩虹——物理大師的最後24堂課》p.144 不只是物理學,社會科學等其他學科,何嘗不是如此?有些理論或學說,可能十分動人,但無論如何,如果無法實踐,無法被一個信徒以身執行,從而瞭解是否為真,那麼,就只是理論或學說而已。不管那個理論或學說有多少人信服,並且若有其事地談論著。 抽離了脈絡,更是什麼都不是了。做為知識的傳遞者,更要小心別把理論支解。讓別人片段地談論很容易,可是沒有人能預測這樣的認識會帶來多負面的衝擊。 好比,過去台灣許多中小企業對「微利時代」的錯誤認識,於今產生的負面結果。
雨夜的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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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夜與夢境的交界醒來。異常清醒,全身發熱。幾個小時前,娘為我刮痧的頭部痛得要命,尤其是頭頂後腦袋後面的地方(叫做命門和風府、風池?)勉強起身看了時間,三點,正是往昔應該準備就寢的時間,然而,我睡意全無。照之前《康健雜誌》還哪裡的說法,失眠時,應該起身,做點讓自己無聊的事再去睡,但此刻卻沒力氣起身,只能倒在床上翻來覆去。 窗外傳來傾盆大雨的嘩啦啦聲,彷彿要下起青蛙雨。想起大半年前的那個夜晚,在N城的飯店,也是這樣醒來。初到時見到的晴天,早已被連續的陰雨取代,溫度驟然下降。夜裡,我獨自 睡在冷氣房裡,卻帶著滿身大汗醒來。數個小時後,再度醒來,發覺自己已經不能出聲。前些天和J談到此,她說N城很「陰」。我對於留學美國多年的她,說出這樣的話感到訝異。思緒困頓在不適間,我把腿伸出被子外,卻覺得太冷,縮回來,又覺得太熱。蓋與不蓋之間,一時無解。 頭痛欲裂。我無奈地想著,完了,這樣週一還能進辦公室開會嗎?翻來覆去,在雨聲裡,我的意識漸漸退去。直到中午,娘發現我叫不醒,知道我在夜半的狀況,說我(又)發燒了。 下午勉強出門去推拿師那,發現總是有黑眼圈的推拿師也感冒了,不時打噴嚏。但困擾我一、兩個月的左腳腳底的疼痛,總算消除。只是我暫時不環保,不時擤鼻涕,每擤一次,就心疼樹又少了一棵。 身體的溫度調節功能再度失靈。一會流汗,一會又覺得冷。我實在無法承受季節更迭時的雨天,一再在這樣的天氣犯病。 當黑夜再次來臨,要我趕快就寢的催促聲傳來,我不免有些害怕,這一覺醒來,我到底會更加虛弱?還是會往康復的路上邁進?
不是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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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終於記起,憤怒的顏色,以及它的來由 在逃離惡魔島之後 彷彿經歷一場長長的睡眠 妳醒過來 傳說中,睡美人的百年昏睡 或許不是毒藥的緣故 而是巫婆的面容太過恐怖 以及,不能理解有人平白無故要傷害她 她不明白 巫婆心中的毒瘤如此巨大 以至於一個眼神就讓毒瘤的汁液濺出 像炙熱的火山熔岩四處蔓延 所至之處,寸草不生,萬物死絕 巫婆其實原本不那麼醜陋 就像梅杜莎原本是美女 白雪公主的後母也有魔鏡讚嘆的容顏 妳不是睡美人 日復一日 把摧殘當平常 漸漸闔上眼 不想看見 白雪公主被獵人帶去森林 命運交關之際 她不怨怪獵人 她恨的是後母 在死神要靠近時,轉過身去 但是 後母出現時,她又忘了當初是怎麼被撇下 親切地喚她一聲「娘」 有一天,白雪公主終於記起過去種種 如同睡美人被喚醒 如同妳甦醒的記憶 她會不會 找到那顆的毒瘤 自己扮演降龍騎士的角色 終結過去? 或者 讓憤怒之火熊熊燃燒? 直到此生盡頭 那些偽裝成童話的故事 該怎麼結尾?
選定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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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以抉擇的時候,我拿出了塔羅牌,用二選一占卜法,答案不全是一正一負,因為得到兩個反面牌。意思是說,其一可能是好的,但仍須經過某種轉化或崩解的過程來取得未來的好果實;其二則被否決了,反面的惡魔。 在決定投自己一票,選了第二方案後,便把牌收起來了。陸陸續續得到八位長輩的反對票,我以一擋八,畢竟是最後的決定者。老實說,頭真暈,大概是大腦在同一個地方持續高速運轉,導致缺氧。 中間經歷波折重重的過程,我又把牌拿出來,問了形勢改變後的第一方案,得到「皇帝」。我再度把牌收起來,仍不願選擇與內心意願相反的方案,即使可能得到許多益處。 或許,對他們來說,在諸多相對客觀條件下,我應該選擇方案一。但是基於過去的經驗和自己的狀態,怎樣也無法說服自己。我對念哲學出身的ㄕ說:「人很渺小,受限於命運。」「但是妳做決定時,是跳出命運的。」表面上看來似乎如此,但實際上未必。做決定時的考量,都是過去受限命運安排而得到的經驗。凡事都有前因後果,有時連自己也未必能釐清。 玩牌都得選定離手。如果在這場人生賭盤裡,我是不信邪的賭客,既然選擇了,也就踏出去,不考量其他的了。更何況,客觀條件是一回事,個人際遇大不相同,又是另一回事了。